月出白华

大秦众人观影体(20)起稷篇之归秦八-小屋主人

  【将军刚睡着,便被什么东西掉落的动静惊醒,抬眼瞧见少年一动不动的伏在案几上,面前是掉落在地的药碗。


  将军心里有些发慌,勉强撑着身体,慢慢爬了过去。


  距离近了他才发现,少年眼睛紧紧闭着,似是在发冷,浑身轻颤。


  失去了意识的少年完全卸下了防备,眸中也没有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,长眸微阖,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洒下暗影,苍白的面容似冷玉般惑人,叫人忍不住想触碰。


  将军看了片刻,移开目光,拜那碗药所赐,他已退了高热,方才睡得又离篝火极近,身上干燥温暖。


  将军思索片刻,不需过多挣扎,便脱掉外衫,披在少年身上,只留里衣,随后将人紧搂进怀中。


  这个举动太大胆,少年向来警惕,将军以为对方会反抗,甚至出手杀他,同其他想要靠近他的人一样。


  只是未曾料到,少年似乎觉得外衫阻碍了他贴近热源,迷糊间,竟将外衫掀了,整个人凑到将军怀中,不消片刻,呼吸便平缓绵长了起来。


  两人贴的极近,将军仿若能感觉到少年的心跳,鼻尖是他身上淡雅的清香。


  此时已是清晨,朝阳从东边冉冉升起,阳光透过云层撒泄而下。


  将军知道这种举动不妥,时刻留意着外间的动静,直到听见细微的脚步声,他立刻抱着少年仰躺在地上,做出一副昏迷不醒的姿态来,手中紧握着利刃。


  游侠走入院中,抬眼瞥见少了的柴火,便知有人来了,面上不悦的神色一闪而逝。


  他艺高人胆大的直接推门而入,丝毫不惧危险。瞥见昏迷在地上的两人,定定的看了一会儿,眸中神色一时复杂难辨,淡淡开口道:“别装了,我知道,你醒着呢。”


  将军蓦然睁眼,利落的一手揽着少年,一手举起锋利的长剑,警惕的看着对方。


  这么大的动静,少年仍旧未醒。


  游侠眸色不禁闪了闪,他也不在意对方指着自己的剑尖,径直坐在矮桌前,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,摩挲着茶杯边缘,缓缓开口道:“你怀中的人,体寒的毛病不好好治,今后怕是要吃尽苦头的。”


  将军环着少年的手臂又紧了几分,浓眉狠狠皱着,他又如何会不知,身子微僵,哑声开口道:“你能治?”


  “能不能治,得把了脉才知道,我可没那本事看一眼便知道对方的具体情况。”


  将军闻言,垂眸看着怀中少年苍白的脸庞,犹豫不定,眸中闪过挣扎,终是点了点头,他看得出来,这人并非险恶之徒。


  游侠喝了一口盏中的茶,慢悠悠的起身靠近,想抓住少年的手腕。


  陌生的气息惊醒了昏迷中的少年。


  游侠一时不察,在下一刻便觉喘不上气,被少年利落地反手扼住咽喉,五指收拢。游侠抬眼,瞥见对方嗜血凶厉的眼神,双目漆黑,嘴唇艳红。


  分明上一刻还安安静静,下一刻却似罗刹附体,眼角带着两撇绯红,模样说不出的阴郁鬼魅,霎时间妖气四溢。


  将军瞳孔剧烈收缩,不假思索地抬起宽大的手掌,轻轻覆在对方白皙的手上。


  “稷儿乖,松手。”


  失去意识的少年睫毛颤颤,这才回过神来,缓缓松开掐着游侠脖颈的手,眼睑低垂,掩藏住遍布红血丝的瞳仁,不着痕迹的调整呼吸,好一会儿才将胸中翻腾的狂躁和杀意压下去。


  艹,游侠伸手摸摸脖子上青紫可怖的掐痕,咬牙切齿,没好气道:“手伸出来,把脉!”


  少年慢条斯理的将手在将军里衣上蹭了蹭,他有洁癖,尤其是对男人,随后转脸,冲游侠若无其事的微笑。


  一瞬间,仿佛春暖花开、冬雪初融,让看到的人心仿佛浸在了温水中,化进了暖阳里,再找不出一丝阴霾,游侠一时竟痴了。


  随后游侠烦躁的揉了把自己的头发,又是这样!每次见他总没好事!


  上次拿短剑捅了自己,这回抬手想掐死自己,偏偏这人又是他的恩人......


  少年垂眸,语气轻飘飘的,似带了种漫不经心的味道:“我从阴曹地府走了一遭回来,这寒气怕是从地底里带上来的,哪是能治得好的?脉便不用探了。”


  游侠冷笑,不屑道:“不过是多年寒症罢了,吃药治不好,不代表其他方式治不好。”


  这人从前不肯让他治,如今还是不肯让他治,有几条命够这么霍霍的。游侠不禁侧目瞥了眼抱着他的将军,随后眼睛微眯,显出几分厉色来。


  “你将药给他吃了?”


  游侠想骂人,这他妈是他师傅花了十年才制出来的,只要有一口气,便能被拉回来,就这么被不相干的人用了?


  游侠面色不善的上下打量着活蹦乱跳的将军,越看越气,就算没那药,这人也死不了!


  “嗯。”少年慢慢点了两下头,理智气壮,甚是不在意,既然给了他,自然就是他的东西,如何处置全凭他自己。


  “什么药?”将军顾不得两人似乎相识,敏锐的抓住重点问道。


  “你不是发热了?我从他这屋子里找的药,都是上好的,他这人小气得很。”


  少年懒洋洋趴在将军怀中,抓住了他的手,这人的手掌总是很烫,像放在火炉上烘烤了很久。寒冷的时候,尤为温暖。


  将军莫名觉得内心有些郁燥难言,这是他第一次见少年对待旁人时眸中是闪着温度的。


  将军手臂微动,想往回抽,却被少年握得更紧了几分,少年的手似乎带着麻,带着痒,令他不自觉的慌乱。】


  武将们这回真羡慕了,这药能将人从阎王手里抢回来,昭襄王竟毫不犹豫的给没啥大危险的武安君用了,这真是用情至深啊,他们此时恨不得钻进天幕里狠狠暴打一顿武安君,而后将昭襄王抢过来,昭襄王可真是人美心善,对在意的人多好啊。


  他们完全忘了昭襄王是大魔王,甚至最后武安君都被赐死了。


  李斯不禁摸了摸下巴,很好又有新题材了,他的下一个话本子定会大卖。


  昭襄王与武安君真是天生一对。昭襄王对外人有严重洁癖,却自然而然能在武安君怀中安然入睡。武安君吃醋不自知,还对方的手带点麻,带点痒,这明显是心痒痒了呗。


  扶苏不禁感叹,祖爷爷还挺招人,瞧这游侠都被掐着脖子,差一步便咔嚓一声断了,还有能不计前嫌一心想着祖爷爷身体。知道祖爷爷把药给了祖奶奶还炸毛生气了,这明显就是吃醋了嘛。


 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几分伤感,皱眉抬手敲打着自己的额角,他怎么也想不通,明明祖爷爷这么招人喜欢,父皇更甚,鱼塘里的大肥鱼都快溢出来了,还能和睦相处。


  怎么到他这儿就完全相反,连个年纪轻轻的韩信小将军也撩拨不动,更别说其他了,看到张良先生冲他笑便不自觉的后背发凉。


  扶苏悄悄看了眼蒙恬,暗自点头,不像父皇,那定是像娘亲了。


  蒙恬对人的目光最近被锻炼出来了,尤为敏感,他学着阿政,轻飘飘的瞥了眼扶苏。


  扶苏吓得一个激灵,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,哈~哈哈~娘亲连父皇都能拿下,那自己定是像了不争气的外家,比如娘亲的祖父?


  嬴政挑眉,曾祖父这瘦弱的身体都能活那么久,他可不能拖了曾祖父后腿,必须好好保养,每天晨起练剑一个时辰。


  -------天九世界--------


  大臣们简直操碎了心,满脸不赞同的道:“王上,讳疾忌医是不对的!”


  少年秦王黑脸:“寡人身体好着呢!”


  大臣们一副您说得都对,但臣完全不信的表情。


  吕不韦也担忧的开口,他实在是有些怕,前车之鉴摆着呢:“王上,要不还是定时每日请医师把把脉,安心些。”


  少年秦王无奈,怎么连仲父你也这么不靠谱了,那些医师没病也得说点病出来,一分的病,能说成八分甚至病入膏肓,真是深谙保命绝招。


  -------嬴驷世界--------


  嬴驷两眼发直的看着眼前这几摞不知是何物的鬼东西,声音发颤的问道:“相国,别告诉寡人这又是求娶信。”


  他两眼殷切的看着张仪,迫切希望自家相国反驳他,甚至骂他都成,只要告诉他自己猜错了。


  张仪艰难的点了点头,他也实在没想到,竟如此之多,当柴都烧不完,每天还源源不断有新的来。


  嬴驷眼前发黑,咬牙道:“去把白起找过来。”


  不能他一个人难受,他要让别人更不舒坦,尤其是拐了自家乖儿子的不识好歹男!


  稷儿想同谁好便同谁好,你这不守妇道人还想独占他不成!还敢吃醋?美得你,做梦去吧!


  嬴驷漆黑的眸子看着张仪,幽幽开口道:“相国,你说寡人若同意他们嫁过来如何?”


  若是嫁人定是能赶走一大批,毕竟好好能继承家业的儿子,谁愿意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?


  张仪眼皮抽搐,他可以预见一旦王上松口了,之后定是腥风血雨,根本不会如了王上的意。


  “王上,您似乎小瞧了小公子招人的程度。”


  嬴驷闻言一噎,好吧,他完全不敢开这个头,看来只能欺负白起出气了。


  “臣白起,参见王上。”


  嬴驷原本笑眯眯揣着手等着虐人,却未曾料到一同前来的还有自家乖儿子,等等,一同?一同?谁特么放这狼崽子进来的?


  嬴驷咬牙,抬手便想拔剑,却未曾找到自己的佩剑,只得抬头看相国。


  张仪黑脸,难道他要大庭广众的说在寝室么,没脸。


  “王上,正事要紧。”


  嬴驷这才重新看向白起,甚至亲自下场欲扶他,白起只觉不妙,岳父这反应完全不对劲啊,幸好他把稷儿也带过来了。有稷儿救命,他能竖着出宫的吧,大概。


  嬴驷以拳抵唇,咳嗽一声,开口道:“寡人这里有些奏折想让你看看,你定会十分激动。”


  白起狐疑,他根本不信老丈人这话,张口便想拒绝。


  嬴驷脸色一变,白起怂了,算了,哄老丈人嘛,又不是想揍自己,这已经算一步登天的进度了。


  嬴驷笑眯眯的看着白起拿起竹简,随后表情瞬息万变,脸上甚至有些扭曲,眸中染上了骇人的血色,他饶有兴致的指着这案桌上的一堆,提醒道:“这些都是。”


  小稷儿看着白起不善的脸色,愈发好奇,凑过头想看,白起瞬间反应极大的跳远了些。


  小稷儿亦被嬴驷眼疾手快的捞进怀中,稷儿哪能看这些脏东西,他笑眯眯的对白起道:“你慢慢看,寡人带稷儿出宫逛逛。”


  ------嬴稷大魔王世界------


  赵王思考了一下,问身边大臣:“你们觉得,寡人好看么,大魔王看不看得上?”


  大臣们怀疑自己听错了,王上这问的是什么问题,难道是趁机试探他们?


  赵王继续道:“寡人觉得自己堪称美男子,才华更是绝顶。大魔王肯定喜欢。”


  除了饿死他爹这么个小小的缺点,他也眼馋这药啊,说不定大魔王还留着好多,要不他怎么还这么年轻,熬死这么多君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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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白起微微倾身,直直地看过来,眼眸里闪烁着幽暗却又灼热的光,哑声道:“那药竟如此珍贵。”


  他早该想到的,为何他的身体好得那样快,为何自此他的体魄似乎又强健了不少,原以为是锻炼的效果,却原来是这人在身后默默付出的。


  “咳,也没有。”


  饶是嬴稷厚脸皮,也被看得脸颊一红,然后便把脑袋埋进臂弯里死活不愿再抬起。


  太特么社死了,天幕你个扒皮怪,什么都给他抖出来了,这种人设和他完全不搭,天幕你毁我形象!


  他想要的是邪魅狂狷,手一抖六国颤的霸气人设,不是这种!


  白起低沉的笑声在殿里回荡,然后一只手搭放在嬴稷的背上,另外一只手搭放在桌面,把靠窗而坐的嬴稷禁锢在怀里。


  白起凑近他耳边,低声道:“我是一个入赘的夫婿,而你是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妻子。”


  “你胡说什么!”嬴稷瞬间抬头,不满道:“登徒子!”


  “我都没干什么,王上缘何骂我登徒子?”白起又是低沉一笑,然后便毫不客气的含住对方的唇。


  这个吻比昨日的吻更深,更烫,更急促。


  白起停止了一切思考,贪婪而又急切地吻着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。


  嬴稷僵硬地靠着对方,没敢乱动,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热气在四处冲撞,然后又从交吻的唇舌里冒出来。


  “这样才是登徒子。"


  好不容易结束这个吻,白起嗓音沙哑地低语,然后便用指腹揉了揉嬴稷艳红的脸颊。


  随后,白起揉了揉对方尚且濡湿的唇,说道:“当然,王上也可以还回来。”


  嬴稷微眯的眸子扫了过来,慵懒的嗤笑声带着浓浓的戏谑,从鼻腔里浅浅地喷出。他不耐烦的揪着白起的头发,将对方又凑上来的脑袋扯开,自己又不傻,那物都硌着他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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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彩蛋,2500字。


  扶苏与始皇逃难史(2)遇险船沉


  扶苏出息了一点,救父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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