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出白华

大秦众人观影体(18)起稷篇之归秦六-生死一线

 


  【刺客们见他俩逃脱,顿时大怒,翻身上马追去。


  载着两人的马又怎么跑得过刺客,其中一名刺客已经冲到了他们身旁。


  吴钩这样的兵刃,虽然在马上稍稍显得有些短了,可这名刺客身手矫健,经验丰富,双腿夹紧马腹,身子朝将军这边倾斜了一些,借着马力,吴钩平削了过来。


  电光火石间,将军来不及多想,将少年压在马背上,自己亦弯腰躲过,顺势抄起手中的长剑劈向对方。


  刺客策马躲过。


  “这样下去不行,得想办法,否则跑不掉。”将军趁着空挡,对着怀中的少年说道。


  “若同你死在一起,我倒是觉得也不错。”少年的嗓音像情人之间的呢喃,甜腻的腔调温柔到不可思议。


  将军顿时卡壳了,脸颊似火烧一般滚烫。


  “前面有悬崖,下面是一条河。”少年语调一变继续道,仿若方才生死之际还敢作妖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

  少年可不是热血上头,一时冲动便回来的,他没那么幼稚。


  将军又好气又好笑,脸部的肌肉崩地很紧很紧,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。


  眼下,他们三面早已被刺客围了起来。


  “好,先冲过去再说。”


  “驾!”


  将军狠狠用剑身抽了一下在马儿身上,随后全神贯注的御马,稍有不慎,两人便有性命之危。马儿吃痛,跑得又快了几分。


  旁边的刺客们察觉出了不对,疯狂地迎了上来。霎时间,锋利的吴钩来来回回,将军手握长剑抵挡,只是双拳难敌四手,他身上被划了无数道伤口,还好并不致命。


  可就算这样,怀中的少年依旧被将军护得好好的,分毫未伤。


  “看清了吗,还有多远?”将军喘着粗气问道。


  少年眯眼看了一下,前面有条大河流过,径直落到了山崖下面,形成了一道瀑布,他其实并不清楚这悬崖有多高,但下面定是有不浅的水潭,他们应当不会摔死,大概。


  “百步之内,直接往下跳!”


  刺客见势不妙,再次御马靠近,手中的吴钩挽出一道花来,如同一条灵蛇,迅猛出击,朝着他们座下的马儿挥了过来。


  将军一看,想格挡已经来不及了,大声道:“跳吧!”


  话音一落,便干脆利落地抱着少年从山崖上面飞身而下。


  他俩刚离开,马儿便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,翻倒在地。


  “吁,他们跑不了,快下马,找路下去追!”


  刺客勒紧缰绳,看了眼远处灰蒙蒙的天色,天快要亮了。


  将军调整身姿,翻身将少年换到自己上方,死死抱住,耳边是剧烈的风声,这种情况仅持续了短短几个呼吸间,他们便扑棱一声,横着落入水中,溅起巨大的水花。


  这水巨大的反作用力扑在将军背上,令他闷哼一声,剧烈的疼痛来袭,他脑袋昏昏沉沉,松开紧紧环住少年的手臂,低头想对他说话,张口却是冰凉的河水猛然灌入口中。


  将军口中艳红的血浆被河水稀释,丝丝缕缕的飘在少年眼前,令少年呼吸一窒,心绪不受控制的烦乱不堪,连灵魂仿佛都在战栗。


  巨大的窒息感向将军四面八方的涌来,他本就残破的身体再也禁不住这样的冲击,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将少年向水面狠狠推了一把。


  看着少年上浮的身影,将军勉强勾了勾唇,闭上了眼,他再也没力气浮起来了,就这么放任自己往下沉去。


  忽然间,有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,紧紧地勒着将军的脖颈,将军只觉某种软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唇上,随即还未反应过来之际,便被对方灵活的舌头撬开牙关,一口新鲜的空气渡了过来,带着青草的涩味和一点点甘甜,涌入胸肺。


  他们一个长得俊美妖异,一个长得英挺不凡,凑在一块儿本就是一种视觉上的极致享受,若是有人看到定会移不开眼,甚至尖叫连连。


  将军迷迷糊糊的睁眼,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,令他彻底清醒过来。


  狭长的眉眼、高挺的鼻梁、殷红的薄唇,都仿佛神最精心的造物。谁都不能否认他这张俊美到妖异的脸所具备的强大杀伤力。


  将军瞳孔剧烈收缩,身子僵硬,仿佛是丢了魂。


  少年见他醒了,一触既离,抿了抿殷红的唇瓣,绽开一抹清浅的笑。


  这个笑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,暖得如同冬日的太阳,周围的河水似乎都变得温暖了。


  这种感觉融化了将军的心,令他再一次生出了无限的力气,让他忽然很想活下去,很想很想...】


  百姓们大为惊喜,两眼放光,哦豁,亲上了亲上了!


  他们不自觉地踮起脚尖,似乎这样便能离天幕更近一些,眼睛瞪得大大的,舍不得眨一下,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。


  这河水真是太碍事了,影响他们看美人!不过水中美人也太诱人了!昭襄王与武安君真般配呐。


  ---


  嬴政眸光晦暗不明的看着手中的竹简,指骨捏的啪啪作响。


  扶苏进来的时候,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,他还来不及思考原因,便听见耳边传来淡淡的带着几分极力压抑的声音:“扶苏,这是什么?”


  扶苏隔着几尺的距离,朝父皇手中厚厚的竹简看去,他本以为父皇是被奏折气的,定睛一瞧,一道雷霆轰隆隆地炸响在脑海,令他心神颤颤,恨不得打死昨天的自己,交给父皇的课业拿错了!


 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脚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,恨不得原地消失。


  悄悄深吸了好几口气,扶苏才垂下眼睑,拱手,佯作淡定的道:“父皇,这是市面上最近流行的话本,儿臣,课业拿错了,这就回去重新取。”


  嬴政握着竹简的手一紧,并未说话,视线从竹简挪移到想走的扶苏身上,语气淡淡:“朕准你走了?”


  扶苏停住脚步,吓得身子一颤,父皇太恐怖了。


  嬴政将竹简摔在一旁,脸色难看:“扶苏,你出息了,就是这么编排你祖宗的?”


  扶苏干笑:“父皇,您在说什么呢,儿臣何时干过这种事儿!”


  “这《病娇君王与忠犬战神》写得不错,情节也不错。”


  扶苏被自家父皇夸得晕乎乎,完全忘了隐藏,乐颠颠道:“父皇,您也这么觉得吧,儿臣还准备续写,下一本已经想好...了...”


  说到一半,扶苏才反应过来,恨不得抽死自己,转身抬脚便往殿门口跑去,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。


  嬴政索性由他去了,冷冷朝着门外的方向道:“阿恬,给朕抓住他!”


  扶苏这才发现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自家娘亲的身影,只是他已经来不及停下了,身子惯性的往前冲去。


  蒙恬好不容易从陛下床上爬起来,脑子昏昏沉沉,颤颤巍巍的来找对方算账。


  他眨了眨眼,根本来不及反应,便毫无预兆的被扶苏扑倒在地,一口气提不上来,尤其是身上又压了这么大一个臭小子。


  艹,老子的腰!还不起来,你还敢伸手捏,手放哪儿呢你!


  想着,蒙恬眼前便越来越黑,意识逐渐抽离,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晕了过去。


  -------天九世界--------


  赵王颇有信心的问下方的各位大臣:“寡人的能臣贤将们,定是都愿与寡人共同赴死的,对否?”


  郭开脸不红心不跳,掷地有声道:“臣甘愿为王上献上身家性命。”


  秦王给的太多了,王上您能理解的对吧,臣绝对是忠臣。


  赵王笑眯眯,甚是满意:“丞相爱我。”


  ---


  咸阳宫


  蒙恬拍了拍胸脯,满脸坚定道:“臣愿同王上一起赴死!”


  李信嘲讽:“就你?别拖累王上了,说不定就是因为有你,王上才会陷入如此困境!”


  王翦接话:“没错,臣根本不会让王上陷入如此困境!”


  李斯鄙夷:“你们这群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,兵不见血刃,先玩死对方不就成了!”


  韩非看着李斯,幽幽开口:“师弟,所以你为了独占王上,就那么玩死我了?”


  李斯以拳抵唇,尴尬的咳了一声,随后理直气壮道:“没发生过的事,我不认,师兄冤枉我!”


  少年秦王狠狠闭着眼,不愿看下方乱遭遭的一幕,谁愿意跟你们去死,寡人只愿同天下一起!


  -------嬴驷世界--------


  小稷儿十分淡定,除了脸微微红一瞬,贝齿不自觉地咬着下唇,留下浅浅的印记。


  八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害羞的儿子,顺便自夸一下自己的好眼光,稷儿还不愿意穿,还得她威逼利诱,多好看啊。


  白起来时,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,小孩儿懒懒的靠着身旁开得正艳的桃树,绯色的纱袍随风飘舞,一根鲜红绸缎把乌黑的发丝松松地绑在身后,脚上的鞋子镶嵌着明珠与翠玉,这等精美的样式,也就小孩儿能压制得住。


  一片粉色花瓣在风中飞舞,晃晃悠悠的落在了小孩儿白皙的脸上,白起呼吸微窒,脑子不听使唤的罢了工,停止了一切思考。


  他鬼使神差的伸手,想要取下那片花瓣,目之所及的一切,仅剩眼前的小孩儿,完全忽略了周围的人。


  八子捂唇偷乐,不愧是自家娃儿,这不手到擒来,瞧儿胥,眼睛都直了。


  嬴驷额头青筋直跳,脑子里就只剩了一个念头:将这个胆敢碰自家乖儿子的人,想办法弄死!


  白起看着自家岳父忍无可忍拔剑的动作,又微微侧头看见了嬴荡面无表情地,硬生生从树上扣下了一块巨大的树皮,


  他背后的冷汗瞬间浸了出来,慢慢渗透数层衣衫,脸上的笑容与抽搐无异...


  ------嬴稷大魔王世界------


  嬴稷捧住白起的脸颊,仔细端详,发出由衷的感叹:“那时的你多单纯啊,稍稍碰一下耳朵便红了。”


  哪像现在,他都快自愧不如了,可惜世人看不透,什么如松如竹、温文尔雅、更似文人,都只是用来隐藏一头凶兽的面具而已。


  白起微垂的睫毛颤了颤,眼眸漆黑一片,他的语气很平静,仿佛只是寻常地问上一问:“稷儿更喜欢从前的我?”


  嬴稷清透的眸子认认真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仿佛在确定什么,然后便弯了弯唇,懒懒地看向窗外,道:“寡人的武安君竟连自己的醋都要吃么?”


  怎会如此有趣...


   “呵~”


  嬴稷更加愉悦地笑了,甚至饶有兴致道:“若寡人说是呢。”


  小团子眨了眨眼,决定也来凑这个热闹,好好气气师傅,让你老是霸占着曾祖父,不让我靠近!


  他扑到自家曾祖父怀中蹭了蹭,眼巴巴道:“曾祖父,政儿也想要亲亲。”


  白起骤然握紧的拳头藏在袖子里,发出了沉闷的摩擦声。


  嬴稷佯作未曾察觉到他的动作,眸中满是笑意,微微弯下腰,眼见着便要亲上小团子的脸颊了。


  白起非常生气,呼吸声很粗重,坚毅俊美的脸庞此刻竟显出了几分野性的凶狠。


  他强硬地揽着对方,收紧胳膊,把爱人牢牢箍在怀里,这个人是他的,即便是政儿也不行!


  他高大的身体几乎把嬴稷整个儿笼罩,宽阔的胸膛可以让嬴稷极为舒适地倚靠。


   “呵~”


  嬴稷慵懒的低笑,带着浓浓的戏谑,从鼻腔里浅浅地喷出。


  白起耳膜发痒,心尖颤动,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燥的唇,把自己的下颌磕放在嬴稷的肩膀上,嗓音压低,吐出热气:“稷儿,欺负人...是要还的。”


  嬴稷转头看去,浓香的热气也吹在了白起俊美的脸上,纤长的睫毛上下微颤,几乎快触到白起的肌肤。


  原本只是假装出来的暧昧,此刻竟变成了真的暧昧。嬴稷什么都不用做,只是一个微暗的眼神,一丝暖暖的呼吸,一缕馥郁的香气,就能轻易撩拨白起的心弦。


  眼见着要亲上了,小团子幽幽开口:“你们,还记我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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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彩蛋,2700字,祖孙日常,少年政穿到小团子身上的一天,想让少年政快快乐乐的过一天,体会被人宠爱着的感觉。


  我能说我泪点低,写哭了吗(捂脸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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