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出白华

大秦众人观影体(19)起稷篇之归秦七-逃出生天

  

  【两人浮出水面,互相搀扶着,一步一步爬到岸上。


  脚刚着陆,方才紧张的情绪,便立刻放松了下来,两人不约而同的瘫软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


  少年过了好半晌才缓过来,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将军,却发现对方双眼紧闭,脸色泛青。


  少年赶紧伸手在将军脸上拍打了几下,将军勉强睁眼,用手撑着身体,踉踉跄跄的爬起来。


  “我们得立...立刻走。”将军强撑着一口气,断断续续道。


  眼前渐次昏暗,将军不甘,努力凝聚目力,却只能后仰躺倒。


  少年眼眸微颤,接过某个逞强的人,靠在自己身上,而后从袖中摸出一只密封极好的瓶子,倒出一枚药丸塞入将军口中。


  末了,手指抽离之际,少年轻轻按着将军的唇,稍抚弄了两下,举止暧昧的低喃道:“便宜你了。”


  少年慢吞吞的拖着一身残破的将军走着。


  树林间泛着浓浓的雾气,少年抬眼,看着浓雾深处依稀可见的一座低矮破败,黄土夯成的小屋。


  他皱了皱眉,犹豫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选择拖着将军走了进去,却并未见到任何人。


  缸中满满的清水,旁边整整齐齐的堆放着柴火,明显是有人生活的痕迹,在这深山老林中。


  少年点燃篝火,将仍在昏迷的将军扒了个干净,自己也脱得仅剩亵裤,慢悠悠的烤着浸湿的衣物。


  篝火崩出火屑,少年吓了一跳,后退两步,忽而碰到什么。


  随着那物握了上来,少年低眸,看着将军的手捉住了他的脚踝,对方掌心温热的温度令少年眯了眯眼,不知在想什么。


  那手的主人似乎正在做着噩梦,唇角微张,少年俯身,想要听清他在说什么。


  似乎觉得冷了,将军顺着少年温暖的气息凑了过来,唇畔碰到少年的脸颊。


  少年微怔,反手便是一巴掌打了过去,力度不重,只是令将军偏了一下头,少年自己却是被将军带得摔倒在他身旁。


  少年短暂的晕眩了一瞬,只觉对方又凑了过来,这回倒是知礼了,老老实实挨着他躺着,浑身瑟缩,像一只可怜兮兮,等待主人安抚的大猫。


  少年转头望去,对方额角生汗,他抚了把将军的颈侧,触手滚烫,明显是发了高热。


  他叹了口气,慢吞吞的起身,穿上衣服,在屋中翻找起来,原本并未抱希望,却未曾料到真找到了草药。


  少年不客气的将陶罐架在篝火上,随手将常见的草药扔入其中,慢悠悠煮起来,空气中渐渐泛起了苦涩的味道。


  良久,少年的手指摩挲着药碗的边缘,一缕碎发自然的从额角垂落。


  等了片刻,到药不烫了,他才端起碗在将军面前蹲下身,手指伸入碗中,沾了些褐色的汤药,而后将手指压在将军唇上。


  将军“唔”了一声,似乎觉得苦了,睫毛颤颤,想要偏头躲过。


  少年饶有兴致的将药碗放到一边,单手捏住将军的下颌,手指再次沾了汤药探入将军口中,期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舌尖,少年恶意搅动了两下,却不防被将军下意识咬了一口。


  少年皱眉抽出被咬破的手指,没了逗弄对方的心思,他掰开将军的嘴,将那碗仍旧有几分烫的药,一鼓作气灌入将军口中。


  躺在地上的将军连烫带痛的被呛醒,迷迷糊糊的睁眼,看不清是谁,顺手推了一把,眸中带着不同于平时温柔的厉色。


  少年被他推得跌坐在地上,并未生气,反而觉得对方反抗的动作甚是有意思。


  将军好不容易止住咳嗽,转头对上了少年似笑非笑的目光,蓦然怔住。


  少年并未起身,而是将双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的地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:“胆子倒不小,竟敢推我!”


  少年并不高大,更谈不上威武,但那挺直的腰背、微张的双肩、眯起的双眸,还有轻挑着笑意的唇角,似乎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势,令将军呼吸都不顺畅起来,尤其是对方身体又压低了几分,凑得极近。


  将军索性闭着眼不看,眼不见为净。


  少年嗤笑一声,缓缓起身,道:“蠢货。”


  将军睁眼,抬眸却看到少年指尖刺眼的红色,哑声问道:“手,怎么弄得?”


  少年扬了扬自己的手,指尖抵着对方赤裸的胸膛,缓缓滑动,将血液蹭到他蜜色的皮肤上,懒洋洋的开口道:“这个啊,某只不乖的凶兽咬的。”


  将军抓住对方作乱的手,这才发现,自己竟然一丝不挂,他不自在的抿了抿唇,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。】


  女子们脸蛋红红的,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,又悄悄留了条细缝,偷看天幕上武安君一丝不挂的身体,昭襄王倒是穿了亵裤,可是穿了比不穿还诱人。他们心中嗷嗷直叫,直夸天幕懂事儿,甚至期盼着再多来点,可惜这天幕真是太短了。昭襄王怎么就穿上衣服了,他们还没看够呢!


  扶苏大喜过望,眼睛眨都不眨的直勾勾盯着看,他的话本又有新题材了,祖爷爷好会!


  这次肯定比上本还火,上本让他挣了不少钱,嘿嘿,有钱给父皇买礼物了。


  扶苏抚了抚胸口,痛心的想,好不容易火起来的笔名,就那么被父皇发现了,只能重新换一个了,不过以他的才华一切都不是问题。


  扶苏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,思考了一会儿对策,决定好好讨父皇欢心,省得又被禁了,他要再写一本《霸道皇帝与他的娇妻小将军》。


  父皇肯定喜欢,扶苏抬眸悄悄看了眼蒙恬,内心的小人干脆的磕头认错,顺带找理由:娘亲,对不起了,为了儿子的大业,您就牺牲一下,您肯定不介意的对吧!


  李斯面无表情的抚了抚自己的下巴,侧头瞥了眼坐立不安的扶苏公子,无奈的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


  公子还是太年轻,看他多淡定,闷声搞大事,公子才取得了一点成绩便骄傲了,他可是稳占榜首,写的话本都火遍整个大秦了,可惜被公子拖累,竟然给封了,幸好他有先见之明,身份没被发现,否则没法见人了。


  嬴政瞅着身旁目光就没从天幕移开过的小将军,面色越来越黑。


  蒙恬根本没发现,他正在思考昭襄王给武安君吃的药丸是什么,应该是个保命的好物,武安君受了这么严重的伤,还能活蹦乱跳。可惜他没有配方,否则定要想尽办法给阿政多配几枚。


  正思考着,蒙恬便觉眼前一黑,对方温热的手覆在自己眼上,滚烫的气息洒在自己耳边,痒痒的:“武安君能有朕好看?”


  蒙恬听着对方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,眨了眨眼,睫毛轻抚着嬴政的掌心,令他心尖颤了颤。


  蒙恬忽然觉得心情变得很好,嘴角微微翘了翘,微微侧头,亦凑到对方耳边,轻声道:“身材是比阿政好。”


  他顺手摸了下对方的肚子,阿政这不爱运动的毛病得改改,哪能天到晚坐着忙奏折。


  嬴政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,随后抬手不经意间抚了把对方的腰,轻飘飘道:“嗯,是运动得少了,得加量。”


  -------天九世界--------


  赵王看着天幕,摸了摸自己仿若八个月孕妇的大肚子,不屑道:“这两人什么身材,营养不良。还是寡人身材好,有福相。”


  郭开眼皮抽搐,他实在是没办法昧着良心应和王上了,这个挑战太过巨大。


  少年秦王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眼神,不自在的理了理自己的整整齐齐的衣襟,随后垂眸,佯装淡定。


  虽然寡人知道自己长得好,但你们也不用这么色眯眯的看着寡人,太丑伤眼得很,还是寡人的天下最美!


  -------嬴驷世界--------


  嬴驷抱着满脸茫然的小稷儿,心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:“寡人的稷儿何时受过这样的苦,竟连生火和辨识草药都会了,这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。”


  小稷儿歪着脑袋,有些无措的拍了拍父王宽厚的背,安慰道:“父王放心,稷儿还不认识草药呢,父王将稷儿保护得好好的。”


  嬴驷鼻尖泛酸,到了嘴边的话顿时成了半声呜咽,他的稷儿怎么这么乖。


  小稷儿彻底慌了,他何时见父王这样伤心过,手忙脚乱的搂着父王的脖颈,白嫩的脸颊蹭着父王俊逸的脸,向父王身后的张仪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

  张仪叹了口气,淡淡道:“王上,白起咬了小公子,还咬出血了!”


  嬴驷身子一僵,顿住了,火气从脚底飞速窜到头顶。


  张仪还嫌刺激得不够,又添了把火:“白起趁小公子不注意,亲了他。”


  张仪心中为白起默哀,考虑是否要为他备一具上好的棺木,省得到时候来不及买。


  小稷儿嘴角抽搐的看着张仪,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相国,随后他转头又看了眼暴怒的父王到处找剑,想了想,算了,傻大个还是牺牲一下给父王出气吧,父王太粘人了,他吃不消。


  至于此时的白起,早就被毫无理智的嬴荡举起来,扔出去,又举起来,扔出去,无限循环,他只能庆幸自己穿得多,皮糙肉厚摔不死...


  这什么怪力气,稷儿快来救救你家夫君!


  ------嬴稷大魔王世界------


  小团子早已被自家师傅遮住了眼睛,不准他看嬴稷。


  无论小团子怎么挣扎,都没用,他只得泄了气的耷着肩膀,面无表情的开口道:“师傅,你遮住我的眼睛也没用,六国都看着呢。”


  嬴稷现在只觉庆幸,幸好他只扒光了白起,没把自己脱光了。


  他嘴角挂着笑,心情颇好的打开奏折,随后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,毫不犹豫的合上,抿着唇怀疑自己看错了。


  又打开,又合上...


  白起见他神色不对,哪还顾得上其他,凑近想看。


  嬴稷被吓了一跳,眼疾手快的合上,将竹简背在身后,满脸写着拒绝二字。


  白起眯了眯眼,静静看着他。


  嬴稷舔了舔干燥的唇角,笑道:“没什么,只是比较繁琐的公务。”


  白起轻捧着对方的脸,眸子里闪动着晦暗莫测的光,能瞒着他的又怎么可能是公务,是什么竟能让稷儿不惜骗他。


  “呵~”


  白起低笑,而后便垂下头,凶狠而又强硬地夺走了嬴稷的吻。


  身上如刀如锋的气息尽数逸散,强大的宛如神祇,也狂暴得像是一只凶兽。他的眼睛红了,脑中满是想要将这个人全部吞噬的贪婪火辣。


  舌尖滑腻,甜软,胜过琼浆玉露。


  嬴稷头皮发麻,政儿还在呢!


  手中的竹简滑落到地上,嬴稷此时哪还在意这个,抬手拍打着对方硬邦邦的胸膛,潮湿的水雾慢慢爬上他的双瞳。


  白起漆黑的眼眸忽然凝住,缓缓放开嬴稷,一丝恐惧的微光在他的瞳仁里轻颤。


  他粗重的呼吸像一头负伤的猛兽,而嬴稷便是导致他重伤不愈的人。


  白起慢慢后退,英挺的脸庞被难以排解的恐惧和自责笼罩,眸光瞬息万变,复杂至极。


  一把开了刃的剑,如何去触碰一朵娇嫩的花?锋利的刃口总会在轻触的一瞬间把鲜活的花切断。


  “对不起,稷儿别怕我。”他哑声道。


  他伸出手却又停在半空,不敢再碰触面前这冰雪一般易碎的人,最终只是转道攥住了嬴稷的袖口。这张往常冰冷坚硬的脸,却带上了一丝苦苦的哀求。


  嬴稷静静的看着他,随后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手指。


  白起猛然一震,冷硬的脸裂开痛苦的缝隙,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,靠着墙壁才堪堪站稳。


  嬴稷慢慢走过去,伸出一只手,撑在白起身后的墙壁上。


  乱世里的男人一个个堪比豺狼,只有虎豹才能震慑豺狼,而不是一朵娇弱的花。


  白起被这个姿势禁锢了,他抬起头就能看见对方冷酷的脸和幽深的眸。


  在此之前,他从来不知道嬴稷竟可以这般强势,这人可是王啊,怎么可能不强势。


  死一般的寂静在蔓延。


  不知过了多久,嬴稷沉沉地笑了。


  他主动凑过去,将自己的额头抵着对方冰凉额头,安抚道:“武安君可是寡人的宝贝,别担心,寡人很好。”


  在这一瞬间,白起的心跳发出了砰砰的巨响。


  嬴稷戳了戳白起结实的手臂,继续说道:“但是下次不准这样了,你听明白了吧?”


  白起想要吻爱人的唇,却又在即将含住这双薄唇时僵硬地停住,可他无法阻挡内心太过汹涌的情感。


  正当他进退维谷时,嬴稷却主动贴上去,柔柔地吮吸他的唇。


  “不过我可以。”他一边吻一边呢喃。


  白起深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捏住对方的下颌,反被动为主动。


  他吻得很轻很慢,也很细腻,像是在品尝一块即将融化的凝乳,可他的心跳却宛如迅雷,血液亦在沸腾。


  原来一朵柔软的花,也可以守护一件强大的兵器。


  小团子面无表情的捡起竹简,慢吞吞的读了起来,力求吐字清晰。


  王上,臣辗转反侧思索良久,最终还是决定向您坦白,臣心悦您,您可否不要同武安君在一起,给臣一个机会....


  白起身子一僵,急促的呼吸声停止了,漆黑的眸中煞气满溢血光迸射。


 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羞耻的玩意儿。蒙骜胆子也太大了,什么都敢写。现在让这人听见了,寡人救不了你了...


  嬴稷用双手捂住自己红到滴血的脸。不行了,让这个世界毁灭吧!
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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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嗯,稷鹅知道自己是虎狼,只有婉君当他是娇弱的花。


  有彩蛋,1800字,扶苏与始皇逃难史(1)父子吵架


  扶苏又作死了,然后傻傻求父皇原谅,陛下嘴硬心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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